雍正(图片来源:公用领域)
盛清一朝佛教极为昌盛,这与诸位帝王都推崇佛教有关,有些皇帝还精修佛学,如顺治、康熙、雍正、乾隆诸帝。清顺治帝曾作《赞僧诗》里曾写道“我本西方一衲子,因何生在帝王家”以及“黄金白玉非为贵,唯有袈裟披肩难”,这些不光表明了顺治帝对于出家生活的向往,也从侧面赞颂了出家僧人。
清雍正帝,原名爱新觉罗‧胤祯,他是康熙帝的第四子。在少年时代他性格沈静内敛,寡少交游,基本不和其他的皇子们结党,也少与他们起争执。待赐封雍亲王后,朝廷赐予宅第一所(为今雍和宫址),这栋藩邸的左近有一座柏林寺,寺院园林和建筑幽深清净,正合雍亲王好静的个性,于是柏林寺就成了四阿哥经常拜访的地方。在雍正《御制文集》里可以见到如“庙堂不系偷闲客,得向宗门举话端”的诗句,可见雍正到寺院不只“偷闲”,更重要的是讨教佛学。
在几篇雍正御制序文中,雍正帝坦言自己少年时代便对禅宗有很深的领悟,到了晚年,为“报佛祖深恩”,乃亲动御笔,“竭力为宗门一番整顿”,“使如来正教有振兴之像,是则朕之深愿”。可见雍正帝对佛教的涉入远不同于一般信佛的皇帝,他是真的有实修的君王,而不只是附庸风雅。
乾隆即位后,拈香敬佛念佛成为他每天必修的“功课”,溶入日常生活的习惯中。据记载,乾隆帝每月至少要到四、五座寺院拈香行礼,多则达到八、九个寺院。每年正月初一,乾隆帝除了在宫里各处的祭拜、拈香、行礼外,他大多还要到弘仁寺、仁寿寺、阐福寺拈香。如若是外出巡幸,所去的寺院就更多了,只有真正崇佛信佛的人才会这样虔诚地去烧香敬佛,参拜寺院。
乾隆九年,乾隆帝为不使父王当年的藩邸旧宅日久荒烟聊寞,于是将雍正在亲王时代的府邸──“雍和宫”改建为喇嘛庙,从此之后,这座原本便具有皇室气象的建筑群一变而为汉地最大的藏传佛教寺庙,“写境只林,庄严法治”,“香幢宝网,夕呗晨钟”。乾隆帝在瞻仰缅忆之余,写下了这样的雍正敬佛:“涅盘三昧,成无上正等正觉”,乃至于“群生托命,于是焉在”。
清代,罗汉于康熙时期即已经进入皇家寺庙,成为宫廷供养,当时曾于皇家内苑之广慈寺和官庙黄寺内唪诵《十六罗汉经》。乾隆二十二年,乾隆南巡之时在杭州胜因寺见五代贯休所绘十六罗汉像,遂命丁观鹏仿画,并加以御赞。康雍乾三朝,传世的佛教造像其大部分多为铜制,瓷质者传世极为罕见。目前北京故宫博物院中清宫旧藏的瓷制佛像主要以释迦摩尼佛、无量寿佛、观音菩萨等居多,尺寸大小不一,雍正、乾隆时期的御制粉彩罗汉造像十分罕见。
此粉彩罗汉两尊,以活动榫卯方式坐于山石之上。罗汉底部凸起长方形榫头,与山石上长方形榫槽相配。两罗汉封底,中央开圆形大孔,以备装藏,塑造逼真。僧袍上以黄彩绘夔凤纹及番莲图案,工艺考究,不为多见。罗汉坐下粉彩山石矩形态,与闻名遐迩的描绘雍正皇帝穿戴各种装扮行乐于园囿山林中之“胤禛行乐图”中山石相似,画中山石多以斧劈皴表现,运笔顿挫曲折,与这山石座形态有异曲同工之妙。则此罗汉像及山石,当以自宫廷绘画为底本烧制。本品造形端庄规整,细部精致入微,人物表情灵动传神,釉彩亮丽纯净,当为景德镇御窑厂出品,为雍正或乾隆内廷供奉而烧造。
时隔几百年,我们已无法还原这些御制粉彩罗汉造像当年在紫禁城的庄严,但佛法还在世间。释迦牟尼佛早已道出了天机,转轮圣王在世间以佛法度人时,纯洁的优昙婆罗花必在世间开放。佛经《无量寿经》中记载:“人们发现三千年一开的优昙婆罗花是祥瑞之兆”。佛经还记载,转轮圣王拥有与佛一样的三十二相、七宝,是不用武力用正义转动正法的轮,以此来支配世界的理想王。不论佛教、基督教、儒教等,只要人心存善念就可能有缘相见转轮圣王。现在世界各地都有报导优昙婆罗花的绽放,由此而知,我们正值佛法在人间洪传度人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