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图片来源:Pixabay)
2021年2月20日,周六下午3點,在布達佩斯城市公園(Városliget)邊上的中國大使館政治处辦公室內,大使余達奇和政治处主任華政瀏正在聽取武官閔馨崆的緊急匯報,政治处王秘書做記錄。原來,和他一起外出的穼羽舟少將在下午2點20分左右失聯了。穼羽舟是支援抗疫專家組組長,隨首批中國疫苗剛在2月16日到達布達佩斯的。
滿頭冒汗、神情緊張的閔武官講述了他和穼少將當天外出的經過。
上午10點半,他和穼少將從城市公園出發,沿着自行徒步之旅路線,邊走邊看,走到漁人堡(Halászbástya)時是13點7分,在那裡的餐館坐下用餐時是13點44分。正餐後等茶的時候,14點18分,穼少將說去用一下洗手間。等了5分鐘還沒有回來,閔武官去看看怎麼回事。洗手間小便處沒人,但一個大便間的門關着。等了一會,大便間的門開了,但是出來的人卻不是穼少將。他預感不妙,因為他的職業告訴他,穼少將一定是失聯了。於是,急忙邊用手機聯繫余大使邊趕回大使館。
“觀光途中你們和什麼人接觸沒有?”華主任問道。“除了在自由廣場(Szabadság Tér),我倆在里根塑像前合影,請了一位觀光的女士幫我們用穼少將的手機照相外,沒有接觸其他人。”閔武官回答。
“你能確定那個女人是遊客嗎?”“她是和一位男士在一起觀光的,穿着不太講究,他們看上去大概是四五十歲,沒有什麼地方引起我的懷疑。但可以肯定他們不是當地人,因為他們不懂匈牙利語,只講英語,說話是美語口音。是我請她幫忙的。拍完後,穼少將用英語說了聲謝謝(Thank you very much)。”
“穼少將說謝謝時,有沒有什麼肢體動作?那對男女有什麼回應?”“他說謝謝時,用左手做了一個OK,大拇指和食指构成一个圆圈,其他三指伸直。就是人們常做的那種樣子。女士笑着回答‘沒事(You are welcome)’,而男士僅僅微笑了一下。接着他們就往蘇聯戰爭紀念館方向去了。我看了表,那時是12點36分”
“他今天的穿着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應該說挺正常的。一身休閒裝夾克配牛仔褲和旅遊鞋。哦 ,還戴了一枚穿山甲胸針。”“哦?什麼樣的穿山甲胸針?”“好像是日本貨,挺优雅的圆形珐琅合金產品。捲曲睡眠的穿山甲,圓周上方三枝下方四枝葉子,右上方是月亮,深色背景上有些星星。”
“一路上你們都談了些什麼?”“我們就是天南海北地海聊。他談到國內抗疫是多麼的成功、疫苗世界第一、還有军科院的病毒功能增強研究世界一流等等。他非常地自豪。還說到下周一就要去澤梅爾魏斯大學(Semmelweis Egyetem)和那裡的科學家討論科研合作的問題,聽說該大學有一些新的研究發現。周二專家組開始參與有關在匈牙利生產疫苗的事情。”
“他的家裡現在什麼情況?”“他老婆昨天,2月19日,去卡拉奇指導國藥疫苗在巴基斯坦的生產。他們的女兒也去了,說是正好和媽媽一起旅遊。”
華主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就問王秘書有沒有從巴基斯坦來的通報,回答說沒有。他和余大使交換了一下眼神,對閔武官說:“你在這裡的工作立即停止,把你的護照和房間的鑰匙交出來,明天有人陪你回國接受進一步的審查。”余大使附和道:“小閔啊,你要老老實實聽從黨的安排。我們黨是不會冤枉你的。”閔武官哭喪着臉連稱是是。
回頭來說穼少將。
穼羽舟,1966年生,中國科技大學生物醫學學士、病原微生物學碩士,1988年公派到美國 NIH 臨床研究中心(NIH Clinical Center,NCC)讀博士學位,課題屬於流感的病原学和免疫学領域。他被公派時,就已經秘密入伍,被授予大尉軍銜,並且短期接受科技間諜訓練。1991年獲得博士學位後,被秘密授予少校軍銜 ,1991-1996年在NIH繼續博士後工作,研究新发传染病的免疫問題。1997年回國,一直在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工作。由於其傑出的研究成果,公開獲得軍隊科技獎,以及多項非公開的军事医学專利。其中最重要的是他主持了SARS 病毒重組的研究。表面上,他只是流感免疫学实验室负责人。實際上,他參與了所有軍方生物武器的課題規劃和研討工作,很受院領導的器重。
2018年2月13日,他被授予少將軍銜,因為他的課題組成功地重新改組了代號為SARS 2003的病毒並完成了用蝙蝠所做的代號為WU400試驗。這個試驗方法是,將改組後的WU400病毒注射給蝙蝠,然後每周從被注射的和未注射的蝙蝠中取樣,測量WU400病毒的傳染性、穩定性和含量。軍方上級非常高興地看到WU400的試驗報告:WU400病毒一周內在实验室的所有蝙蝠中測到,更重要的是,病毒量在被注射的蝙蝠體中維持不變,而且在被傳染的蝙蝠體內,一周後的病毒含量就與被注射的蝙蝠幾乎一樣。這是一個非常成功的生物武器。
2018年2月22日,新年過後上班的第一天,軍委的命令下達,立即組織WU400病毒的疫苗研究。為了保證成功,上級指定穼羽舟的实验室和魏臣少將的流感病原实验室同時攻關。不知什麼緣故,二個实验室選中了同一個方法,即病毒滅活法。長話短說,2019年8月1日,穼羽舟的实验室領先向建軍節獻上了大禮,成功地在实验室中造出了疫苗。還是用蝙蝠試驗,打過疫苗的蝙蝠,50%以上能抵抗WU400。軍委下達了給穼羽舟少將的嘉獎令,並在全軍通報表揚。
另一方面,魏臣实验室晚了一步,沒有搶到風頭,於是利用他在軍委的老上級,將穼羽舟調進軍委情報部,專門負責國內外疫苗研發的資訊。並且將流感病原实验室和流感免疫学实验室合併成流感病原和免疫研究室,由他擔任主任。全面掌控了WU400病毒和疫苗的人體試驗,以及後來的商業生產。
關於WU400病毒和疫苗以及後來造成的巨大危害,不在該小說描寫的範圍。那麼,穼羽舟少將哪去了?
說來話長。穼羽舟出國留學的情況,早已被軍中的“穿山甲二號”通報給了美國國防情報局(Defense Intelligence Agency,DIA)。於是,DIA安排了 David Miller 和Kate Goodman 進入NCC。 David大學生物學專業剛畢業,早穼羽舟一個月,開始在同一個導師下做研究助理。而 Kate 化學系畢業,做实验室技術員,從事日常生物用材和試劑的訂購管理等等。1989年,改變了穼羽舟的人生觀和對中共的看法。他在和David的閒談中,多次對六四學生的被鎮壓表示憤怒。DIA指示 David 和Kate更加緊密地接觸他,三人常在周末一起運動和旅遊,交換對自由和民主社會的看法。一天,當他讀到林肯紀念堂牆上的著名的蓋茲堡演說時,他感嘆道,“是啊,一個為民所有的政府,為民所治,為民所享,永遠不會從地球上消失。這是美國,也應該是中國!”Kate 溫情地問,“羽舟,你願意不顧一切為了一個自由的中國工作嗎?”“百分之百(one hundred percent)”,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1989年10月10日,穼羽舟的生日,在 Kate家的慶祝晚宴後, David代表DIA正式吸收穼羽舟為中國籍情報官。代號為“穿山甲三號”。看到這裡,讀者或許猜到了自由廣場上的那對男女是誰了吧。是的,他們正是David 和Kate。而且,他們在一周前就來到了布達佩斯,DIA 指示他們將“穿山甲三號”接到在德國的美軍基地。
故事是這樣結束的:
(1)Kate 在幫他們照相時,穼羽舟手機中的所有資料已經傳輸到了David口袋中的接收器。David 和Kate快速進入自由廣場邊上的美國大使館,做了簡短的匯報和化了妝。開車到了漁人堡等候。順利地接走了穼羽舟少將。
(2)2021年2月21日,周一早晨10點,中國駐巴基斯坦大使館發出的通報說,穼羽舟的妻子夢莉燕少校和女兒穼小琳,在周末前往伊斯蘭堡旅遊後,沒有回到卡拉奇。初步判斷是失聯。
(3)武官閔馨崆仍被軍委情報部關押,並且國保介入調查。
(4)DIA 幾乎完全掌握了中國發展生物武器的人員、計劃和進展情況。
(作者說明:與任何虛幻小說一樣,故事情節如有雷同,純系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