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宁波阿育王寺——舍利殿(图片来源:Zhangzhugang/维基百科)
佛教中传说:释迦牟尼佛涅盘后留下八万四千粒舍利子,后来在古印度曾大力传播佛法的阿育王“役使鬼神,碎七宝众香为泥”修建了八万四千舍利塔,供奉这些舍利子;得道高僧尊者耶舍,使用神通,指间“发光八万四千道”,将这些舍利塔送至南瞻部州各处。
“南瞻部州”是佛教中一个很大的空间范围。因为中国佛缘很大,竟得到了十九座塔,浙江宁波阿育王寺舍利塔便是其中之一。这座舍利塔来历也非常神奇。
据《法苑珠林》记载,晋朝时一个猎户出家后法名“慧达”,他得到神的指点,决心寻找供奉着释迦牟尼佛舍利子的阿育王舍利塔。慧达经历艰险走遍山山水水,来到现在宁波北仑,忽然听到钟鸣之声从地下传来,虔诚求祷三天三夜后,一座舍利塔从地下涌出,光明腾耀,其状青色,塔高约一尺四寸,方广七寸,内悬宝磬,中缀舍利。慧达寻得舍利塔后,就地结茅供养,他所设立的龛堂就是宁波阿育王寺的雏形。
这座舍利塔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其中供奉的舍利子,历史上多次显现神迹。例如宋朝时,日本僧人重源瞻仰过此舍利塔。他回国后对右大臣九条兼实讲了他在宋朝的见闻。根据九条兼实的日记《玉叶》,重源说阿育王寺有座阿育王塔,是古天竺阿育王八万四千塔之一。这座塔高一尺四寸,四方玲珑剔透。不仅如此,塔外还有金塔、银塔、铜塔层层嵌套。
此外,他还说塔中的舍利,能生出种种神异变化:或者现出丈六佛像,或现出小佛像,或大放光明,神变之大小,由礼拜者“罪之轻重”所决定。重源自己礼拜阿育王塔两次,一次得见小佛像,一次见小光明。重源还仔细描述了宋人参拜阿育王塔的景象:宋人以五百或一千人组成一个参拜团队,所有人三步一拜,参拜者通过或三个月,或半年不间断的努力与坚持,十分虔诚才到达塔下。
南宋古籍《睽车志》也记录:南宋丞相魏杞(字“南夫”)率领家人虔诚朝拜阿育王寺舍利子,其态度极为恭敬、虔诚,舍利子便显出了神迹,显出了佛像形的光影,不止一人看到,而是在场众人全部看到,“众皆争睹,悉见佛像而各不同,或见金像、铁像,或肉色相,或见半身,或惟见头髻,或惟见面,观者骇异。丞相乃于诸像中询众目所同见多者,命工图之。”
明朝富家公子张岱,在其回忆录《陶庵梦忆》中记载了他参拜舍利塔的过程。他描述“舍利子常放光,琉璃五彩,百道迸裂,出塔缝中,岁三四见。凡人瞻礼舍利,随人因缘现诸色相。”“开铜塔,一紫檀佛龛供一小塔,如笔筒,六角,非木非楮,非皮非漆,上下皲定,四围镂刻花楞梵字。舍利子悬塔顶,下垂摇摇不定,人透眼光入楞内,复目氐眼上视舍利,辨其形状。余初见三珠连络如牟尼串,煜煜有光。余复下顶礼,求见形相,再视之,见一白衣观音小像,眉目分明,鬋鬘皆见。”
这枚舍利子从西晋至今保存完好,就连中共发动文革时也因为被送入文物保管委员会收藏,而保存完好。当然外在的舍利塔历史上已经更换过好几次了,目前的铜质舍利塔据说是明朝太后敬献供养的。可是到了现代,这枚舍利子却没有什么神迹展现了。
据当代敬拜过的佛教徒描述,那是在佛殿内佛像前供奉的一座空心铜质小佛塔,放置在特制的水晶底座上。信徒按僧人的指点念过佛教经咒并敬拜后,抬头透过铜塔雕刻的缝隙往里面瞅,大多数人可见一粒圆形粒状舍利子倒悬在塔内。有些人怎么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大部分人看到的舍利子是黑色的,少数人看到的是黄色、绿色或白色的。
为什么大家看到的不尽相同?无神论者说是因为佛殿内光线或观察者角度不同而造成的差异;佛教徒则认为是缘份、信心等方面不同而造成的差异。然而即便是非常虔诚的佛教徒去参拜,这枚舍利子却再也没有显现过发光、显出佛像光影的神迹。
舍利子显出神迹,证明了修炼的神奇。过去宁波阿育王寺舍利子大展神迹,现在不显了,其实说明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的佛教已经完全走入了释迦牟尼讲的末法末劫时期,已不能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