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光操场 虎头蜂窝。(文/摄影:张易书,地点:台湾)
新光操场 虎头蜂窝
秋天的虎头蜂窝,总是在不经意间,迅速拓展她的球体王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发展成比排球大的家园,校园不比荒郊野外,不可能让他有生存的机会,总务处立即联络处理。
在被处理之前,我近距离欣赏了一会。
欣赏这不被都会区接受的飞行体,他的力与美,蜂不知灾,人不知老,周遭人、我与蜂都是认真过每一天的人。
段考前一周,通常会帮有心备考的孩子,准备考前200题,为了在解题时更到位,我自己会将这些题目做过一次,把解析整理成更符合孩子能够理解的用语,今年度有接了两组不同年级的孩子,200*2=400,在两天内写完、注记这些题目,觉得真的需要大量的炸物才能回补脑细胞的毁损。(于是昨晚买了400元的派克鸡排炸物)
连假的第一天时,不巧的连排五节,以为半百大叔的我会撑不住,但在解题时,突然觉得自己跟校内的Q毛哥一样,可能麦克风一开,精神就来,劈哩啪啦、手舞足蹈、鬼扯闲聊、圈补题点、画线补充、典故延伸……总之,我虎头蜂上身就是了。
当自觉勇猛,深呼吸打完收工十八势,略为得意自己是“不老廉颇,一饭不遗屎”的时候,毅然发现,高人!
学务处还有高人,天后与璿姐二人,化身防疫家庭代工——台湾防疫的奇迹——仍然在连假的午后,继续分装快筛的时候,我想我体悟了,徐志摩“我所知道的康桥”一文中提及“我真的跪下了”是何种感觉!
于是上完连五节之后的下午,我还去爬山的这件事,跟防疫代工厂二人组相比,就如同被摘掉的虎头蜂窝一样,微不足道了!
谨向我没讲,没有人会知道的天后与璿姐致敬!
蓝空碎云,黄头鹭。(文/摄影:张易书,地点:台湾)
蓝空碎云 黄头鹭
关于时间的概念,有着不同文化的解读,台湾人大约可以容忍十几二十分;日本则是“时间严守”的族群,把准时视同“迟到”,重视与他人有关的时间;在podcst中,听到不同旅人分享了:“摩洛哥式的时间”,大约代表从一小时到一整天都有可能;邻国东南亚的马来西亚,说会迟到五分钟的时候,往往会晚一个小时到,朋友与公司之间,会很有默契的接受,并且不认为这是失礼的事;至于活在巴西,“迟到才是美德”,巴西是葡萄牙文的国度,除非商业行为用“英文约定”,否则没有人会把“快到了”,当作是真话。
我没有要挞伐迟到,或者鼓励准时(比如说印度人感谢你的准时,但不代表他们会准时),只是上周在旱溪游走时,抬头看到蓝天碎云下的这群黄头鹭时,觉得“不如就迟到,真是吸引目光的好方法。”
先前有分享过这几年的黄头鹭迁徙,大部分始于八九月的交接,九月下旬之后,大概就很少见了,当我以为九月底大概是黄头鹭南徙的时间下限时,却没有想到近十月中旬,还能看到黄头鹭,说他们迟到吗?德国人有句谚语:“准时是帝王的礼貌”,但黄头鹭用飞掠而过的眼神,跟我表示“我们是鸟”,迟到,是人类说的,黄头鹭的心里,大约会觉得庸俗之人不懂。但刘禹锡除外。
刘禹锡是应该他们族群的知音:“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看到这群十月中、蓝空碎云里的黄头鹭,一路排云上时,我觉得自己靠近刘禹锡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