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18日,习近平在北京举行的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发表讲话。(图片来源: PEDRO PARDO/AFP via 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3年11月5日讯】随着中共的孔子学院在各国陆续被关闭,“鲁班工坊”正在进驻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习近平近年来在许多重大场合提及“鲁班工坊”,显示出对其不同寻常的重视程度。
11月1日,中(共)国担任联合国安理会11月轮值主席。中(共)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张军向各国代表赠送鲁班锁。中共央视称“着眼于职业教育的鲁班工坊,是共建‘一带一路’的重要合作平台之一”,“中国已在亚非欧三大洲20多个“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合作建设一批鲁班工坊。”
2019年,中共政府发布“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计划,声称要加强促进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特色发展。该计划还说,要鼓励有条件的职业院校在海外建设“鲁班工坊”。
该计划自称,中国的教育总体实力和国际影响力显著增强,中国要“迈入教育强国行列”。
2019年,美国参议员鲁比奥等国会议员指出,孔子学院是中共对美国高等学术机构施加影响力的工具。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2018年2月在参议院作证时指出,孔子学院已经成为中共海外情报网络的前哨。
过去四年中,曾经在美国“遍地开花”的孔子学院因为遭到各州政府和国会等机构的反对而大规模关闭。但是,美国一些民间组织指出,孔子学院名亡实存,不但在一些高校改头换面后继续运作,在中小学校的孔子课堂也依然存在。民间组织呼吁为防止中共意识形态渗透和国家安全,要求学校与孔院彻底切割。
随着中共的孔子学院在各国陆续被关闭,“鲁班工坊”正在进驻一带一路沿线国家。
鲁班工坊是由中共天津市政府启动,它的输出模式与孔子学院基本相同:中(共)国的职业技术学校寻找当地的合作伙伴,在当地学校落地并开设课程,教授中(共)国标准的相关技术,而学生毕业后投入服务当地的项目。
2016年3月,天津渤海职业技术学院在泰国设立第一个鲁班工坊,为配合中(共)国在泰国投资70亿美金的一带一路高铁项目,鲁班工坊设立了铁院中心,开设高铁动车组检修技术和高铁铁道信号自动控制两个专业。
值得注意的是,习近平多次在公开场合提到这个鲁班工坊。
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开幕式上,习近平提出要在非洲设立10个鲁班工坊。
2022年,习近平在与土库曼斯坦总统别尔德穆哈梅多夫,塔吉克斯坦总统拉赫蒙,吉尔吉斯斯坦总统扎帕罗夫会晤时,都提到了在他们的国家建设鲁班工坊。
2022年9月13日,在对哈萨克斯坦共和国进行国事访问前夕,习近平在《哈萨克斯坦真理报》发表署名文章,其中提到“中哈即将实现互设文化中心,哈萨克斯坦将建成传统医学中心和鲁班工坊”。
2023年5月,习近平在“中国-中亚峰会上”发表主旨讲话时声称,要在中亚国家“设立更多鲁班工坊”。
2023年10月18日,习近平在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做主旨演讲时,两次提及“鲁班工坊”。称中方将“通过鲁班工坊等推进中外职业教育合作”。
习近平在提到“鲁班工坊”时,还提及“丝路一家亲”、“光明行”等所谓“人文交流项目”。
习近平亲自出面宣布设立、推广鲁班工坊,足以说明在其心目中的位置。
那么习近平为何如此看重这个“鲁班工坊”呢?
按照中共教育部的说法,鲁班工坊给各国带去“具有中国特色的教学模式、专业标准和教学资源”。在中共的党文化话语系统中,“中国特色”指的不是中国真正的传统文化,而是所谓“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这一点,习近平曾经在2020年亲口讲过。
因此中共教育部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就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教育模式、专业标准和教学资源”。
中共将“鲁班工坊”与“孔子学院”、“孔子学堂”相提并论,是因为它们在帮中共进行意识形态渗透上起到的作用完全一致。
据《半岛电视台》网站2022年发表文章《从埃及、南非到塔吉克斯坦,中国为何要在“鲁班工坊”培训成千上万年轻人?》
文章提到南京大学在一篇论文说,这“将有助于外国人了解中(共)国的价值观”。那篇文章最后还引用了习近平的话:“这将有助于构建一个类似于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社会”。
对于中共所谓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前美国副国安顾问博明(Matthew Pottinger)10月份向美国之音表示,“习近平的重点是他所谓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是一个邪恶的、令世界深感不安的愿景。它是和平民主秩序的对立面”。
一些专家认为,鲁班工坊将使得中(共)国和发展中国家的联系更加紧密,从而在地缘经济上占据优势。北京将这个区域视为与美国竞争的重要一环。
不少西方智库针对鲁班工坊发表评论并提出了质疑,即这是否是造成对中(共)国技术出口的依赖的一种方式,以及更高程度的经济相互依存对相关国家的主权意味着什么。
《半岛电视台》文章说,澳大利亚国立大学全球管理学院研究员德克·范德克雷预计,西方决策者会将该项目视为北京改变全球重心的方式之一。他还强调,塔吉克斯坦等许多鲁班工坊的主办国“并不会在意这种批评,因为他们国家的经济需要熟练的劳动力。坦白讲,富裕的自由民主国家并没有提供太多的支持。这在南非表现得很明显,那里的奥卢格巴拉知道他们经常会被要求在任何未来的大国对抗中站队,他表示:“如果中美发生对抗,你认为我会支持美国吗?从来不会,我会先看看已经站在我面前的人,然后才会想到那个离我非常遥远的人。”
英国诺丁汉大学当代中国研究学院副教授苏利文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西方世界提供一个与鲁班工坊类似的项目,进行良性竞争。
范德克雷也指出,七大工业国(G7)以及四方安全对话(Quad)应当提供类似的项目,一个更加透明,并且直接与这些国家就业市场相联系的项目。
针对中共提出的所谓“人类命运共同体”,美国智库国家亚洲研究局高级研究员纳德吉·罗兰曾经指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华丽言辞的背后,是中(共)国按耐不住的想要行使不受挑战的权力的渴望。这实质上意味着削弱和取代美国霸权,并最终用中共自己的霸权来取代美国霸权以及与其息息相关的自由主义和民主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