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在天安门广场前的法轮功学员。(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2001年5月13日上午11时许,美国白宫前,明媚如春。一位三四十岁、齐肩短发的中国女子,身着时髦的卡其色风衣与深蓝色牛仔裤,脚穿皮鞋,左肩背着一个米白色的包包。她圆圆的脸庞上充满了喜悦,摆好了拍照的姿势,微笑着、兴奋地对正要给她照相的一位年龄相仿的美国男子说:“山姆,我做的梦今天实现了!”他回答道,“是的,艾伦,这是你的又一个神奇的经历。”
山姆与我们的主人翁艾伦,作天刚从中国飞到肯尼迪机场,此刻来到了华盛顿特区的白宫前。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1966年5月13日,艾伦诞生在中国天津市的一个“红色”家庭里。其父亲跟着中共闹革命,官至团级后,依规定娶了部队里的一位比他小二十多岁的文艺女兵。中共夺得政权后,她的父母被分配到了天津市公安局工作,因此她是名副其实的从小“生在红旗下、长在甜水里”的“红二代”,过着优裕的生活。因为父母一直是“听党活、跟党走”的优秀的中共党员,加上在公安机关工作,即使在毛泽东发动的十年“文革”中,她的一家几乎没有受到冲击。
艾伦从小聪慧,接受知识的能力很强。在市重点中小学校里,成绩总是前一二名,也一直被老师指定为她所在班的班长。
她是一个常做梦的孩子,而且,她发现梦见到的事情往往不久后成为现实。她不时地跟母亲讲她的梦以及后来成为事实的事。可是,她的母亲常常不以为意,说小孩子不要乱说,免得惹火烧身,因此她不敢跟同学们谈她的梦。让她记忆犹新的是在1976年农历年期间的一次梦中,她“看到”天安门广场上有很多人,而且这些人被打被抓。几个月后,学校传达了所谓的“四五反革命事件”。
艾伦从小善于思考,在进入女孩青春期后,她开始考虑生命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考入大学后,学的是物理。从当时所读到的科学书籍,她得不到关于生命意义的答案,因此决定放弃继续深造。大学毕业后,她到天津郊区的一所中学教书,并与一位分配在同城工作的大学同学结了婚。
时间到了1992年春夏之交的5月13日,周三,她的二十六岁生日,她与丈夫计划好晚上去饭馆庆生。早晨起牀后,她突然闻到房间里有一种特别的香味。这是什么味道呢?把丈夫叫醒,他说“哎,艾伦,怎么有沉香的味道啊。”“我正要问你呢?俞复,你给我买生日礼物啦?”“对不起,还没有,宝贝。准备到中午休息时给你买。但这房间的香味从哪儿来的呢?”于是,夫妻俩把十平米左右的房间上上下下嗅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冒香味的东西。但是她丈夫发现,艾伦站在哪里,哪里的香味就浓一些。他温柔地抱住了她,从头发开始往下嗅,终于发现在她的腹部香味最浓。他叫她平躺在牀上,撩起她的上衣,弯下腰闻到香气是从她肚脐眼发出的。“我的‘香妃’呀,是你的肚脐在冒沉香。”“真的?”她哈哈大笑。二人吃了早饭各自上班,下午下班后去饭馆庆祝她的生日。
周六,艾伦按惯例去看望孤单的母亲,她的“老革命”的父亲已经“去见马克思”了。她是独生女,通常她都要在母亲那里过夜,一方面要多陪陪母亲,另一方面,她也要多了解一些“红一代”的“革命历程”,她打算将来写一部她父母的传记。她和母亲合睡一张牀,周日早晨醒来,母亲说她闻到卧室有很好闻的沉香味。于是,她告诉了母亲她最近肚脐冒香味的神奇的事,并幽默地说,“妈,你的革命理论能解释吧。”“有一天科学会给你解释的。”母亲答道。二三天后,艾伦的体香消失了。
艾伦第一次接触法轮大法是在1998年。那年的夏天,她的学校同事介绍《转法轮》给她。她拿回家一口气看完,啊,她找到了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于是,她开始学习修炼法轮功法,并用“真、善、忍”要求自己,做一个修炼人,而不再甘于继续做一个常人。
1999年,江泽民下令对“法轮功”进行镇压。(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好景不长,1999年,江泽民下令对“法轮功”进行镇压。6月6日开始抓捕于4月25日去北京上访说真相的修炼者。由于艾伦在上访时填了表交给了当局,她立刻被抓送进了天津一家劳教所。好在母亲在公安系统有关系,加上当时很多体制内的人并不赞同江泽民一意孤行的镇压。几天后,母亲写了保证书带她回家。深切知道中共邪恶然而又维护中共统治的母亲万般劝说她放弃修炼:“‘法轮功’再好,也比不上共产党的领导好。没有党,我们什么都没有!”
“母亲,你和父亲一辈子为党卖命,脑子里只有党性,拒绝相信神。‘法轮大法’要我做一个好人,这对中国是很好的呀!”
“你别说了。你看1989年的六四,表面上也是要民主和自由啊,不镇压的话中国早完了。”
“母亲,你只是维护中共的统治,为你自己的既得利益,而不是为了这个国家。‘法轮大法’是我的信仰,宪法不是说‘信仰自由’吗?哪怕地球上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还是要炼!而且,我相信,‘法轮大法’一定会发扬光大的。”
2000年5月13日上午约11点,周六,艾伦刚到母亲家门口,突然从屋里冲出三四名公安当着母亲的面绑架了她。母亲瘫倒在地,哀求警察不要伤害她的女儿。她对母亲说,“妈,别怕。我是一个好人。他们逮捕我是非法的。”一个警察恶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说“党的话就是法。你宣扬‘法轮功’,这下死定了。”
母亲只好私下求情、打通关系,艾伦在看守所才没有遭受多少皮肉之苦,但是每天必须参加“洗脑班”学习,写心得笔记上交。她想着还是快点出去的好,就胡乱写一些口是心非的“悔过书”交差。当年的年底,由于“表现好”被释放。
这个时候,艾伦的丈夫害怕受到牵连提出跟她离婚。其实,她对丈夫俞复近二年来对她吼叫、要她放弃修炼早已不满。想想他们的夫妻缘分已尽,她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并将房子留给了前夫,自己搬去和母亲一起住。
“灵儿,你何苦呢。我和你爸革命了一辈子,怎么生了你这个反骨。”母亲心疼又责备地对她说。
“母亲,你看看你们红一代对中国带来了多么深重的灾难。连教人做好人、这么好的‘法轮功’你们都要镇压!你们的原罪,只有女儿我来赎啦。”
“妈妈老了,死了就去见马克思。你还年轻,不要在我死之前再被抓进去。灵儿,你想办法出国吧,妈妈顾不上你了、也不指望你为我养老。单位强制我退休,并警告说要是你再修炼,就停发我的退休金!”
看着年事已高、流着泪的母亲,艾伦答应了。从此,她一心在家专攻英文,只有在周日去市公园的“英语角”练习英语对话。
2001年的农历年期间,她在“英语角”遇到了一位来自纽约的美国人,交谈后发现,他的名字叫山姆,未婚,与她年纪相仿,尽管看上去比她年轻一些。他是天津师范大学的外教,节日期间呆在中国,因而孤身一人,就到公园来转转。他们找了一家高档的西式餐馆,坐下来边喝咖啡边谈。他知道中国打压“法轮功”的情况,尽管不知道细节。他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非常和善而具同理心。听了艾伦的自我描述,他深深地表示同情与赞许:“母亲的忧虑是合情合理的,你应该离开中国。”她感动得泪水直流,他掏出手巾递给她。她不由自主地对他讲述了她在看守所中做过的一个梦,梦中她与一位男人站在白宫的前面。啊,难道那个男人就是我吧,山姆心想。
山姆的工作合同在四月底结束而要返回美国。经过几个月的交往,他感到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艾伦。一个阳光灿烂的春日周末,他们一起去踏青,那是天津桃花盛开的季节。在一颗繁花盛开的桃树旁,他激动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细语地、有些胆怯地对她说,“艾伦,我五月就要回纽约了,可是,我发现、我发现已经爱上了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她慢慢地转过头,凝视着他一双真诚而深邃的蓝眼睛,脸一下红了。“山姆,谢谢你。我也是,而且最近在梦中常常跟你在一起,看不到你,我的心总是空空的。我渴望与你在一起。”他们无声地相拥了很久很久。
5月6日,艾伦将山姆带进母亲的家,并向母亲介绍了山姆的大致情况。母亲看着真诚、帅气的美国年轻人,这位未来的女婿,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满意地点点头,朝着山姆连声说好好,要他爱护她的宝贝女儿。山姆满口答应是是。母亲也同意他们5月12日动身离开中国。自然,他们的行程早已在悄悄地准备之中。
在吃晚饭时,母亲自嘲地对女儿说,“我和你父亲一辈子反美帝国主义,要消灭一切反动派,想不到,到头来,我的女儿现在成了‘反动派’,变成了‘革命的对象’!”“妈,你放心,我们再反动也不敢反你老人家呀。”一家人哈哈大笑。
于是,我们看到了故事开头的一幕。
韩亦言版权所有(c),定稿于2024-12-03
作者说明:与任何虚构小说一样,故事情节如有雷同,纯系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