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報請人無人應徵
抵達約定採訪的衣廠時,首先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居然在樓下看到招聘車衣工人的告示,這與過去我們所認為,911事件造成大量車衣工人失去工作的情況,似乎有所出入。接下來在與一家名叫豐華製衣廠的老闆李國維交談時瞭解到目前中國城製衣業的艱難現狀。
李國維:「我們刊報請人,請了二個禮拜,可以說一個電話都沒有」
李國維說,工人現在都跑到曼哈頓外的布魯克林和皇后區去了,沒有人要來中國城做。難怪工廠裡到處都是閑置的縫衣機和空位子。911事件,先讓中國城的衣廠失去製衣訂單,現在又讓工廠失去工人。製衣業擔心,如果這樣下去,中國城的製衣業可能會逐漸萎縮。
封街堵了衣廠生意
中國城製衣業的問題主要也是來自於政府對中國城封街的措施。過去衣廠需要用大型貨櫃車運送貨品,但是在911剛過的那段時間,大型貨櫃車一度完全禁止出入中國城。材料不進來,成品運不出去,急得衣廠老闆團團轉。
李國維:「我很多衣服都在車子上面,一個很大的訂單在貨車上。讓人退回去了。沒辦法。所以那幾個禮拜,你根本沒有東西做。就是幾萬件衣服已經在車上,可運不進來,人家只好拿到布魯克林去做,那有什麼辦法。」
李國維愁眉苦臉的說,他曾經為了把車好的衣服運出去,就用手推車一車一車的把衣服推到20條街以外的地方再裝車。中國城的交通狀況造成製衣訂單快速流失,紐約中國城500家的衣廠大約有一半選擇關閉。而1萬5千名車衣工人,有7、8千人失業。同時衣廠老闆的日子最不好過。不開工,沒有訂單,但是廠房租金還是得照付。
李國維:「那個時候幾乎就是每一個月都有損失,最少要一萬塊。因為我們租這裡很貴。還有工人要給錢。你這些衣服訂單拿回來根本不夠打平。那幾個月根本就在虧錢。」
工人流失引起連鎖反應
隨著時間的過去,一年後的現在,大型貨車在中國城的禁令已經解除了。在製衣工會努力爭取下,目前回籠的訂單大約有六,七成,約有將近300家的衣廠還在經營當中。但是當工廠老闆滿心歡喜找工人回來開工時,才發現有很多工人已經到了其他地方的車衣廠工作,甚至已經改行換業了。
車衣工人持續外移的現象讓很多人擔憂.根據車衣工會的統計,目前在紐約的中國城大約只剩下8千名車衣工人。工人持續的外移,將強制車衣業縮小規模,並且引發一連串的聯鎖效應,因為這些工人過去在中國城消費,但現在隨著工人數量的減少,小吃、零售業,還有超級市場等等,生意都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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