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知識份子之可怕

發表:2003-02-26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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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必須說明,本人對於知識份子本來是滿懷崇敬的,小時候最崇拜的就是科學家文學家等等,恨不得自己也能插上翅膀成為其中的一員,可惜到頭來自己也沒什麼出息,這件事不提也罷。最近,我直接和間接地接觸了一些學者(學者,當然就是知識份子啦),想法突然開始有點轉變,覺得原本很崇高的知識份子的形象開始破滅。坦率地說吧,有時候我覺得他們還不如我呢,最起碼我沒他們那麼可怕。他們名氣很大,想起他們的可怕之處我都禁不住打個寒噤。他們都是名人,一言九鼎,有時候我想,如果他們信口雌黃的一切都成為大家的普遍認識的話,這個社會將變得非常糟糕。

  王小波曾經談到知識份子的道德墮落問題,他認為知識份子的首要問題不是道德墮落,他說知識份子首先應該做的是創造精神財富。對此我是贊同的,但是我想,如果善良的小波看到今天某些知識份子的言行,一定會對自己的論斷進行再思考,從而得出不同的結論。關於知識份子的道德問題,我覺得小波有些過於理想化了,他無非是說,作為一個知識份子群體,難道道德還能是個問題嗎?換句話說,對於知識份子來說,道德應該是題中應有之意,而沒有必要再討論了。但事實上,我看到的某些知識份子的言行,恰恰是沒有具備起碼的道德水準。我知道這樣說是要冒風險的,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因為我想讓那些知識份子們除了思考專門問題之外,先要思考一下怎樣做一個好人。

  比如我看到某些「 著名的」「 經濟學家」的高言大論,真讓我不寒而慄。中國有個樊經濟學家,就說過這樣的話:「 現在4000多萬下崗職工群體規模不是很大,這些四、五十歲的下崗職工雖然由過去的1000多元收入下降到只拿400元左右的救濟金,但他們感到與20年前相比,生活水平還是提高了,所以對現實的反感程度沒有那麼大,而且他們自我生存能力很強。」 坦白地說,我覺得說這種話的人,不能稱為學者和知識份子,而要叫做大壞蛋。雖然從邏輯學來說,學者和壞蛋有相交的地方,我還是傾向於把這種人從知識份子裡剔除掉,因為這樣的人連起碼的良心都沒有,如果有機會見到他,我就送他一根繩子讓他吊死算了,這種人哪裡還要自稱什麼學者。

  我始終認為,學者,起碼要有些做人的良知才好。有學問而沒有良知,是一種最糟糕的狀態。比如康生沒有良知而有很多學問,這種人很可能變成可怕的魔鬼。

  我還記得中國的好幾個「 經濟學家」對於中美差距的分析。胡經濟學家說再過20年,中國從經濟總量上超過美國;甚至有經濟學家說,再過10年就可以超越美國,我覺得這些人實在可怕。他們的可怕不在於他們的言論表面所表露出來的無知,我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在撒謊!這正是他們的可怕之處:心裏明白真相,卻偏偏要把謊言告訴大家。有的「經濟學家」更有驚人之論,他們研究出來一種「災難經濟學」,據說其論點是,災難對於經濟發展是有利的,可以拉動內需。不知道大家如何評價這種學說,我總覺得不夠妥當。正常人都不希望災難發生,因為災難帶來的是痛苦。在經濟學家眼裡,事情可能不是這樣的,就如同小偷評價別人的財富一樣。我懷疑,為了拉動內需和發展經濟,這些經濟學家會不會有一天去故意製造一些人為的災難?

  最近,北京大學有一位學者,在談到北京的市政建設時說,北京的堵車讓他感到很欣慰,因為堵車是繁榮的標誌。我覺得這位學者真是可愛。標新立異有時候是一種進取的態度,但是作為學者,還是不要鬧笑話,不要被人當成傻瓜才好。經濟發展了,車子多了,但是無論如何堵車不應該成為感到欣慰的理由。欣慰的是學者,窩心的是汽車司機。而解決司機的問題、滿足司機的要求也應該是學者的工作。學者出門碰到堵車,誤了事,不知道是否還欣慰?堵車應該看成是經濟發展的一種負面效果,我們總不能讚美副作用吧,如同不能欣慰冠心病一樣。人活著,還要健康,不得病,才是最好的;經濟發展的同時,交通順暢,不堵車,才是值得欣慰的狀態。

  看來,跟某些學者知識份子探討一下道德和良知還是很有必要的。儘管他們以為自己很懂。真正懂科學的人認為,科學並不神秘,科學的最基本要求就是老老實實的態度和不斷學習的進取精神。當然,這一切都是在道德良知不成問題的前提下才談得到的。我所提到的學者們的言行,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態為基礎的,到現在我還沒想明白。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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