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以己之血來满足夜叉之愿,以在未來世解讀他們。(圖片來源:Adobe Stock)
佛經中記載了如下的一個故事,講述佛陀是如何為救度五比丘而在過去世煞費苦心的。
五比丘由不敬到受救度
佛陀從從嘎西城出遊到鹿野苑。在鹿野苑的森林中有橋陳如等五個比丘在實踐苦行,當他們看見佛陀遠遠地向他們走來,就共同作了如下的商定:
「他今天到我們這裡來了,我們一剎那間都不應對他恭敬,不得起身迎接禮拜,只是坐著招呼一聲:『你來了,請坐!』就可以了。因為原來我們一起苦行,後來,他就有不少慾望得到知足了,每天吃的是飯菜、酥果、芝麻等許多甘美豐盛的食物,還用熱水沐浴,這些行為很不如法。他今天來是可以,不要對他多做其它的侍奉。」
漸漸地佛陀已經臨近了。佛陀以其內在的威德力,使得五比丘都不由自主地有所動作。有的結跏趺坐,請佛入座;有的端來溫水,請佛洗足;有的接過袈裟;有的接過手杖、缽盂並熱情地說:「您來了,請入坐!」佛陀這時心裏明白他們都違背了自己內部的誓言,但還是緘默不語。
入座後,五比丘直接呼其名,直接叫種姓,語氣態度仍是有失恭敬。五比丘總是直呼佛陀之名不存恭敬,這時釋迦牟尼佛對他們說:「你們不應該對我如此稱呼,這樣你們自己將在輪迴中恆時受苦,因為對圓滿一切功德的如來、正等覺必須有相應的恭敬稱呼。」
聽了佛陀的這些話,他們也就直言不諱地說:「以前你和我們一起苦行,你沒有得到聖者的一些功德;現在,從功德和智慧方面好像你也沒有什麼增長,不同的是:你求名利、不知足、不少欲,多貪食物,享用熱水沐浴。」
佛陀就問五比丘:「現在,我身色金黃,諸根調伏,你們現在沒有見到嗎?」五比丘異口同聲地答佛陀曰:「見到了,見到了。」
然後佛陀慈祥地對他們講:「我們修道要想得成就,就不能墮入二邊:一是不能過於耽著世間的享受;二是不能使五蘊過於受苦,無衣無食。因為畢竟是欲界眾生,墮入任何一邊都不易成就。遠離二邊,當依現前菩提的中觀道。」
五比丘聽了佛陀的開示後,態度迥然不同,對佛陀生起了恭敬心,祈求傳法。於是如來正等覺釋迦牟尼佛便為五比丘傳授了四諦法:苦諦、集諦、滅諦、道諦,應知苦而斷集,滅苦集而修道。此五大比丘聽受四諦法後,都摧毀了三界煩惱,獲證阿羅漢果位。而欲界、色界、人、天人等得知佛陀在鹿野苑轉四諦法也都議論紛紛。
五比丘就是過去世的五夜叉
此時許多眾生讚嘆佛陀說:「佛陀為五比丘傳付妙法,他們都得到了究竟涅磐!」佛陀告訴他們說:「此五比丘,不但現在我以妙法使他們得到究竟涅磐的果位,往昔我曾以血肉滿他們的願並使他們行持十善。」於是眾生請佛陀為他們開示:「佛陀往昔是怎樣以血肉滿他們的願並使其行持十善的?請為演說。」
佛陀告訴他們說:「在很早以前,印度鹿野苑有一位慈力國王。他執政時,舉國上下無不安寧,百姓無爭無災,佛法昌盛,國君聖賢,非常圓滿。慈力國王具大慈大悲心,常行供施,廣積資糧。常供養沙門比丘,佈施給婆羅門、貧窮者、病痛者。除此之外,還對空中的飛鳥、海裡的游魚等有情做佈施,盡量滿足其願。
因國王的大慈大悲,人民也行持佛法,故任何邪魔外道都不能侵害到他國的人民。當時,多聞天子的監獄裡跑出了五個夜叉,準備到人間來奪取人們的威力、精氣、財物等。它們到了鹿野苑後,欲以傳染病來奪取人們的精血,削弱人民的威力,可它們想盡了辦法,都害不到他們,甚至對其他生命也是束手無策。
於是他們心生疑惑,不知為何,就去問牧童:『為什麼我們到鹿野苑,不說害人,連傍生也害不到,原因何在?』牧童說:『那是自然。因為我們鹿野苑有一位慈力國王,他以大慈悲心護佑自己的眷屬,其悲心遍及于飛禽走獸、海底游魚,故你們是無法侵害的。』
這時五夜叉心想:這樣的話,我們應該去找慈力國王,他既然具大悲心,可能會滿我們的願望。於是他們馬上以婆羅門的形象來到了國王前,向他祈求道:『慈悲的國王,我們已是很久無食充飢,現在是飢腸轆轆,您能不能想法滿足我們的願望,讓我們飽餐一頓?』
國王很樂意地說:『可以。你們需要什麼飲食,我無論如何都會滿足你們。』五夜叉說:『我們不要別的,只需活人之鮮血。』此時,國王有點為難,心想:我已發了慈悲心,不害任何人和傍生。於是他只好抽自己的血來佈施給他們了。
他問夜叉們:『我用自己的鮮血來佈施給你們,如何?』他們聽了十分高興地說:『非常好!非常好!』國王馬上讓御醫抽自己的血佈施給他們,內心十分清楚:明知他們是非人,不是婆羅門,但他們是眾生,我一定要滿他們的願。御醫就推脫說:『從國王身上抽血,我是不敢的。』
皇醫雖然推謝了國王的要求,但慈力國王卻精通醫術,他就照著鏡子從血管裡抽出自己的血來佈施五夜叉飲用。同時,他發了一個堅定的誓願:『在沒滿足他們的願望之前,我會不斷地抽自己的鮮血來佈施他們。』
慈力國王的善舉及誓願已感動了帝釋天,他知道國王的發心清淨,慈悲心深廣,但擔心他身體難支,故用天人的加持方法對他作加持,使國王的身體迅速得到恢復。
五個夜叉滿足了願望後,慈力國王就深切地發願:『以此佈施血肉之善根,願世上諸多無明愚痴未解脫者速解脫;未得安慰者得安慰;未得度者令得度;未涅磐者速涅磐!』同時又殷重地發願:『願以此善根,成熟我無上正等覺的果位。』
五個夜叉聽到慈力國王如是發願,馬上說:『大菩薩既然發願成就如來、正等覺,那我們就發願作您的首座眷屬。』當時國王問他們:『你們怎麼能作我的眷屬呢?你們的行為與我的眷屬行為格格不入,我的眷屬不能有像你們這樣經常害眾生、喝人血等不應理的作法。』
五夜叉堅定地說:『如果您攝受我們,那麼,我們以後不再害任何眾生,而是奉行十善。』國王這時才開許。他們便共同發願:以此善根,願在釋迦牟尼佛初轉法時,成為其首座弟子。
諸比丘,你們是怎麼想的?當時的慈力國王就是現在獲證無上正等正覺的我,當時的五夜叉就是現在的五比丘。當時我是以自己的血肉來滿足他們的願望,現在,我是以自己體證的妙法賜於他們慧命,令其得究竟的阿羅漢果位。」
責任編輯:申思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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