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歌舞团是想出名
(出于保护举报人需要,此处略去混入经过)举报人(以下称A)表示,他进入歌舞团当初以为这是一个正规歌舞团,他原本想随团走南闯北,扬扬自己的名声。但进入歌舞团之后,随着了解的深入,他发觉这个团的组织者竟然是以跳脱衣舞为主,而且演员当中大多为未成年的小孩,他们过着非人的生活。A气愤地告诉记者,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一边演出一边收集证据,举报信是他在春节的初一初二初三三天时间才写成的,而直到3月3日才找到机会寄了出来。
500元签下卖身契
A首先向记者介绍的是老板狡诈的组团方法。首先,老板(“歌舞团”组织者)及他老婆在他们家附近物色人选,看谁家有年轻女孩子在家待业,而家里面又比较困难急需钱的,他们就找上门来,用他们那能把一根稻草说成金条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未见过世面的父母、姑娘、孩子们给骗住了,老板首先会给姑娘们的父母们500-1000元不等的首期工资,说好一个月500元,每月按时发给,到外面只要跳跳舞,唱唱歌就行了。
老板甚至无耻地把他老婆的侄女也给骗出来了。弄来一些简单的音响、功放设备,再加上那么几百元钱买来几本《演出证》,老板便带上这些涉世未深的姑娘们背井离乡了。
软硬兼施逼跳脱衣舞
A接着介绍了老板如何用卑鄙手段控制、威逼、诱惑姑娘们大跳脱衣舞的。当姑娘们千里迢迢来到异地他乡时,才知道要跳的居然是脱衣舞时,她们痛不欲生,有的甚至想跳楼自杀,有一个女孩听说要跳脱衣舞,抽空逃离出来,但不到几小时,举目无亲的小女孩便被老板捉了回来毒打一顿。她们中有一个才12岁,根本就还没有发育完全。
当姑娘们寻死觅活的时候,老板一改往日的笑容,软硬兼施,一方面他们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引诱姑娘们说脱光衣服有什么稀奇的,反正迟早要给人看的,再说远在他乡,你不说、我不说家里没有人知道,你们这些姑娘又没有什么本事赚钱,脱光衣服赚钱是很容易的,就当那些观众都是猪是畜牲好了;与此同时,他们两个亲戚严格地监控着姑娘们,姑娘们不能随便走动,不能交头接耳。老板还千方百计让姑娘们身上没有钱,不但经常不发工资,而且连姑娘的一些小费他们都设法搜刮出来,以防止姑娘们外逃。有一个姑娘已经干了八九个月了,一分钱的工资都未获得。
顿顿白菜过着非人生活
精神上的痛苦已让姑娘们苦不堪言,而黑心老板还在生活方面进行折磨。A记得,从去年11月份以来,姑娘们每顿都是炒白菜,10元钱的油10个人可以吃上一个星期。去年春节,除了买了几斤猪肉包饺子外,没有买任何荤菜、水果,也没有一分钱的工资、奖金。住的方面更是苦不堪言了:从来就没有睡过床,不是睡舞台,就是睡水泥板,尤其冬天在南方潮湿阴冷的气候条件下,睡地板很容易患上各种疾病。这里每天都可以听到姑娘们的咳嗽声。女孩子都会有不舒服的几天,可老板都心狠手辣地让姑娘们不能停止演出,有几个姑娘都差点晕倒在舞台上面。
老板日进斗金
据A回忆,“歌舞团”是2002年农历2月份到达湖南的,歌舞团每到一个地方,一般都会与提供场地方进行利润分成,一般是四六或五五分成不等,票价是5-10元不等,提供场地的人同时还保证安全。
A介绍,歌舞团一般每天演3-4场,一些地方还有包场,包场一般为一个半小时。每个姑娘除了唱歌跳舞伴舞外,每人都有10分钟左右的单人舞,单人舞也就是最开放的了,会脱得一丝不挂,把自己的身体最隐秘处在1000瓦的强光的照射下展露出来,姑娘们强装笑脸,麻木地做妖艳的动作。据A观察,每天进场的观众大约会在100-200人不等。A将2003年2月2日-8日的营业状况详细告诉记者:2月2日,144票,2月3日,188票,4日137票,5日153票,6日134票,7日126票,8日195票,四六分成,每票8元,像8日这一天,老板的收入便高达1000多元。
更让A气愤的是,他还目睹了老板及其亲信们还采用更卑鄙、下流的手段,肆意玩弄姑娘们的感情。老板已有家室,但却长期与“歌舞团”里一个姑娘非法同居,还把眼光盯在其他女孩身上。老板的一个亲信已有女友,但他却对其他三位女孩垂涎三尺,花言巧语,企图骗取她们的芳心。狡猾逃避打击A介绍,在他们每次演出的时候,老板与亲信们分工十分明确,脱与不脱,怎么脱,什么时候脱,脱到什么程度都有人指挥。同时,为了应付检查,他们还有较高水平的反侦查能力,装配着较为先进的遥控设备,外面一有动静,便利用遥控设备将里面电源切断,让检查人员抓不到现场,所以老板能在湖南省界内流窜一年多,除了受到几次罚款外,很难有进一步的处罚。而且,在一些地方,因为歌舞团与当地人进行合作,一般都会得到地方势力最大可能提供的保护。
潇湘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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