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共产党夺得天下以后,他家的店铺先是经历了公私合营,到后来形势又变了,便主动的完全上交了国家。说是主动的,其实是被逼无奈,是没有选择余地的。即使这样,到后来仍然被扫地出门,被撵出了京城,被迫回到了祖上的居住地---京东燕山脚下的一个偏僻的农村。
在辈分上说是我大哥,实际上他只是比我父亲小三岁。回到乡下以后,他的父亲因为实在心疼那份产业,放不下身外之物,一病不起,加之乡下饥寒交迫的生活,不久就一命归西。
因为大哥识文断字,那时乡下有文化的人又很少,他就谋到了一份小学老师的差事。学校在离家几十里远的地方,家眷则仍然留在村里。平时一个星期回来一次,有时一个月回来一次。那年头,农村的生活贫困不堪,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分不值几分钱,到年终结算的时候,往往还欠生产队的口粮钱。一家里如果有人挣工资,尽管每月只是区区30多元钱,也算是天上人间了。大哥当老师挣工资,他家应该说得上是生活水平很高的人家了。
可是好景不长,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厄运又一次降临他家,而且更加悲惨。
因为是资本家出身,是理所当然的专政对象,学校里斗,还要揪回到村里斗。胸前挂个反革命的大牌子,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他的太太是个刚烈的女人,因为蒙受这不白之冤,据理力争,被冠以蔑视革命委员会,不服从无产阶级专政的罪名,也被押到群众斗争大会上批斗。
当然他们的孩子也就成了狗崽子,墙倒众人推。他的女儿和我同一个年级,他的儿子低二个年级。在学校里,那些家长是红卫兵是纠察队的孩子们,学着大人的样子,肆意殴打他们,没有任何理由。记得有一次他的女儿被几个女红小兵拽着头发在地上拖,活活被拽下一大把头发。老师当然也不敢管,因为这是阶级立场的问题。有一次,学校搞防空演习,全校师生都钻进防空洞里,洞里一片漆黑,就在洞里那些红小兵们还把他的儿子暴打一顿。凄惨的嚎叫声撕心裂肺。像这样的被殴打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他的儿子被打怕了,也可能是大脑给打伤了,失去了自尊,神志也出现了不正常。后来突然一天就死掉了。那年他上小学五年级,年龄才只有13岁。
回想起来,他比我小两岁,我们经常背着粪筐起大早在村前村后拾粪。我虽然长他俩岁,但我生来胆子小,他天多黑也不害怕。上山拾柴我都拾不过他。30多年过去了,至今我还清晰的记忆着他的容貌。那是一个黑暗的年代。那是一个黑暗的时代。
由于丧子的悲痛,大哥的精神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时教师的工作已经丢掉了。进一步的打击又接踵而来,革命委员会派人抄了他的家。全部生活用品连同粮食都被抄走了。一家人六口人怎么活下去?走投无路了。他的精神变得恍恍惚惚,就在那一年的秋天,生命走到了尽头,抑郁而死。终年不满50岁。
大哥还有一个妹妹在北京,他还有70多岁的母亲。在那个荒乱的年月,因为怕老人家担惊受怕,很早就安排长期住在北京的妹妹家里。
后来,家庭的变故一直瞒着老人,老人至死不知她的儿子和孙子早已先她而去。老人终死在女儿家里,再也没有回过乡下。
大哥一家的遭遇是千千万万个家庭的缩影。我的上辈两个直系亲属也在运动中惨死于共产党的棍棒之下。
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充满血腥的历史。我在国内工作时,单位里一个老共产党员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解放初期那时候,共产党看那个人不顺眼,拉出去就活埋了。而且让你自己拿铁锨把坑挖好,然后自己跳进去躺好等人埋。更有祖孙两个,孙子才几岁,在活埋时孙子说“奶奶迷眼”,奶奶说一会儿就不迷了。
这是听说的。而从文化大革命,六四到镇压法轮功无辜民众的亲身经历,使我更彻底的认清了共产党的残暴,而且其程度更是越来越惨烈。从邓小平的“杀20万人保20年稳定”到江泽民的对法轮功无辜民众的“打死白死,打死算自杀”的叫嚣,彻底暴露了共产党的杀人成性的本性。
也许人们还记得,在八九年六四民主运动中,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当一个法国记者问江泽民一个女大学生因为参加六四被关押在劳改营三次遭到强奸有什么看法时,江泽民恶狠狠的说到:“那是罪有应得!”。好一个罪有应得!好一副不知羞耻二字的暴君嘴脸!残暴至极,无耻至极。人们惊问,这还是人吗?这就是共产党总头目的真实表白。就是这样的缺德无才的民族败类,为祸中华民族十几年!整个社会道德的滑落也就可想而知了。
共产党统治中国的几十年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历代最残暴的封建王朝和共产党相比都相形见绌。为了我们的民族摆脱共产暴政,为了我们后代子孙得以安宁的生活,让我们彻底清除共产党这一败物,为中华民族的民主与和平贡献一份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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