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是河北省秦皇岛人,到长沙7年时间至今乡音不改。从小生长在一个以驯鸟为职业的家族里,最早的驯鸟史可追溯至清代,据其自称,其曾祖父是宫廷驯鸟师,并为慈禧驯过鸟。改革开放后,赵家重操旧业,开始组团在全国巡回演出,并将此发展为一种职业手段,迄今已形成10多个团、六七十人的庞大队伍。而赵磊则是这个家族的第5代传人。
“将一只生鸟驯成熟鸟,大概需要一年时间。”赵磊说,“最好要与鸟儿同吃同住,以形成相互交流,让小鸟信任你。驯鸟的手段可以不拘一格,但一定要清楚鸟的特性、驯成的节目和环境。”
是不是真有鸟语?赵磊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有。”
从小时候起,除了父母,赵磊见得最多的就是鸟了。他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鸟语”的存在:比如,要教会一只幼鸟学会一种叫声,如果只用预备好的录音机播放之前录下鸟音,幼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学会;但是,如果是让另一只鸟儿来教它,它很快就能学会叫唤。“这是因为两只鸟儿之间有语言的交流,那么效果当然比单纯的录音机要好些。”
赵磊是个能听懂鸟语的人,当然,这里所说的鸟语并不仅仅是鸟的叫声,鸟儿的肢体动作,翅膀的扑扇,都是传递信息的鸟语。
性格温顺的葵花鹦鹉学东西最快,也是很聪明的一个鸟类,它无论是高兴、害怕、恐惧,还是饿了,“一颦一笑”,赵磊都可以一一判断:它高兴的时候,会翅膀张开,头上像向日葵一样的头冠会动起来。生气的时候,它也会把头冠立起来,但会张着嘴,作出攻击的动作,眼睛瞪得大大的,叫声也显得很猛烈。当它害怕的时候,就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它们通常会屏住呼吸,不出声。
“和鸟儿生活在一起,它们都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赵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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