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民运会成员(图片来源: 自由亚洲电台/多伦多民运会提供)
【看中国2024年11月29日讯】香港立法会“初选案”45名被告“串谋颠覆国家政权”罪名成立,被判重刑,清楚显示香港宪制变质之余,也反映法庭在人权保障和国家权力之间,选择忠心执行后的政治旨意,作为无可质疑的最后决定。
《国安法》将合法行动变成非法勾当
案件的关键在于,北京通过颁布《国安法》,将合法行动变成非法勾当。在此之前,反对派结盟,合力针对政府施政,不涉暴力、欺骗,属于政治结社和言论的合理范围,而否决政府财政预算案,不论原因和动机,也不管是单干还是联盟,都没有法律可以追究。反而《基本法》规定,预算案两度被立法会否决,特首必须鞠躬下台,此举目的是赋予立法机关权力,向行政机关施加压力,贯彻权力制衡的宪政目标。
颁布《国安法》,是北京以法律为工具应对政治形势。2019年反修例运动,北京定性为“大逆不道”,镇压绝不手软。期间警方以非常武力对付街头抗争,引发警民暴力对抗升级。反对派领袖吸取区议会大获全胜的经验,主张运用《基本法》提供的空间,把选票支持转为政治压力带进立法机关,以和平手段彰显及争取民间诉求。面对选举挑战,北京的反应简单不过,就是重订游戏规则,将合法的变成非法,反对派争取立法会过半数,并通过否决财政预算案要求政府回应五大诉求,将被视作“颠覆国家”的计谋。
中央的权力意志无从制约
此举利害之处,是既可取缔反对派参选者,更尽显中央的权力意志无从制约。首先,《基本法》规定可以轻易绕过,例如必须本地立法制定国家安全法,北京自行制订及颁布《港区国安法》立即施行。此例一开,北京日后不论为了整治香港,或者推动由治及兴,均可随时按政治需要替香港立法,法庭只能照单全收。
从北京看,在大陆的法律条文之中,香港《基本法》与《港区国安法》同是全国人大通过的法律,两者的法律等级没有高低。但谁先谁后,谁轻谁重,取决于两者在国家宪法和施政的地位,而如何衡量,当然由中共领导的全国人大常委解释和决定。
由“全面管治权”到不排除“北京治港”
其次,《基本法》过去是统摄香港社会制度及法律运作的最权威宪政文件,是出于北京的善意,不是要履行什么国际协议,也毫无制度保障可言。北京十年前发表白皮书,开始坚称享有对香港的“全面管治权”。尽管此说有违反《基本法》之嫌,但北京并无惧色,也无须废掉《基本法》,便可对香港为所欲为。一是因为主导话语权,中央官员不断重新定义“一国两制”,例如“高度自治权”,原来是中央给予香港的,不是双方都要遵守的权限界定,因此是收是放,悉从中央尊便;又如“港人治港”,原来不排除“北京治港”,“一国”与“两制”的界线在哪,全由中央因时制宜,随机应变。二是北京握有实权,既可领导特区政府施政,更可指挥全国人大立法,或由人大常委会解释法律,依“法”治港。
香港法庭只懂“执行”却不能“制衡”
还有第三,就是香港法庭只懂执行却不能制衡国家公权力的决定,今次“初选案”的裁决正是如此。其实法庭本该可从3方面按法理和事实阻止国家的越轨行为:一是指出《港区国安法》如上述所言,抵触《基本法》的规定,是法律僭建物,合法性成疑;二是引证事实与控罪不符,可惜法庭的裁断不合逻辑,上周已作分析,这里不赘;三是法庭引用《基本法》第39条保障的公民及政治权利,并根据联合国人权委员会规范的人权标准,审视控罪的条文,包括法律是否清楚界定、限制公民及政治自由的政策是否服务正当的目的、手法是否恰如其份(或合乎比例)。
如果是这样的话,法庭不难看到三点:绝大部分被告人都因为不知道参加“初选”也会触犯弥天大罪,问题出在法律观念不清,界线难辨;二是所谓“防止颠覆”,其实是帮助特区政府回避政治压力,不用因施政失败而需要付出的政治代价,也不用面对和解决问题;三是针对非暴力的政治计谋,不顾《基本法》建立权力制衡的原则,对违规者判处入狱4年2个月至10年不等,更且违反《基本法》容许议员否定财政预算案的规定。
再者,大部分被告人不得保释候审,还要长期等候才开审,加上不采用陪审员制度,改由《国安法》法官主审,是否符合审讯公平的原则也值得商榷。可见,合法活动非法化,法律服务不良目标,而且手段不成比例,又如何称得上符合国际人权标准?
司法独立,不等于怎样判案也可以。法庭得符合基本规范,总不能对人权缺失无动于衷,对事实推断逻辑犯驳,对《基本法》所凭靠的“一国两制”原则置诸不理。难道政府真心相信,只要毫不尴尬,不断宣称香港是法治社会,外界批评者就会感到尴尬,或者无可奈何,自动收口?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来源:自由亚洲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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